知っているのか知らないのか知っているのか
——Where is the terminal?——
プロローグ 「雲の中で・b」—Blinder・b—
エピローグ 「雲の中で・a」—Blinder・a—
前兩集都沒有把這個部分寫出來,但是因為第三集的部分特別喜歡,所以特地寫出來。
Blinder,盲目的。
其實我們都是很盲目的,自以為自己懂,自以為是的認為就是這樣,聽不下別人的意見,堅持己見,淪為笑柄或是被唾棄,可是卻又以為自己才是正確的,無視他人。
沒有人是絕對正確的,也沒有人是絕對錯誤的。只是對與錯的比例不同,多或是少。在別人指正時,是不是該聽聽別人說的,讓自己學習到自己缺少的,而不是拒絕接受他人的指正。
但是,我們往往陷於被指正的羞愧當中,不敢大聲的承認自己的錯,而是用一個又一個的藉口來塘塞自己的錯誤,陷入泥沼中不能自拔。
一再的為了掩飾自己的錯誤而一再的錯誤下去,就好像說了一個謊之後,必須用無數的謊繼續彌補。
不要以為自己什麼都知道,因為我們不可能什麼都知道,也不可能一直都是正確的,我們要懂得懷疑,〝我真的什麼都知道嗎?〞
口絵 「愛と平和の国」—Power Play—
一個可以算是沒有城牆的國家。
シズ跟陸到了一個圍牆僅僅足以抵擋動物的國家,曾經是王子的シズ對這樣的國家感到訝異,一個沒有城牆保護的國家要如何生存?
換來的答案是領導者的竊笑。
這個國家不需要城牆,因為他們有愛與和平之歌可以感化所有的敵人讓他們不受侵略,讓敵人受到感化而退去。
可是,這是騙局。
他們只不過是軍事強國的從屬國,用歌聲感化的假象也不過是所謂的慰勞會,而不是如他們所謂的用歌聲感化敵人。
沉浸在自以為是的愛與和平中,以為躲在自己的殼當中就不會被攻擊,如同把頭塞進洞中的駝鳥一樣,以為看不到,就不存在。
可是,戰爭是存在的。
就如同他們所相信的愛與和平是存在的一樣。
只是他們自以為是的認為,我們可以用愛與和平來避免戰爭,卻完全忽略了,戰爭,隨時都可能發生,而且發動戰爭的野心,又豈是歌聲就能化解的?
被欺騙而不自知,因為拒絕去知道,不想去了解,縮在自己的殼當中,認為這樣就好了,不需要改變。掩耳盜鈴的行為換來的通常都是被嘲笑為無知,不去走出那一步,就永遠改變不了。
而我們,是不是也常常犯下這樣的錯誤?
“戦争のことしか考えていない国も,戦争のことを考えていない国
も,お断りだな”
我也是一樣的想法。
第一話 「城壁のない国」—Designated Area—
キノ遇到了一群遊牧民族,被親切的對待,可是這些遊牧民族卻是抱著要讓キノ加入他們成為新血的念頭。
拒絕之後的キノ遭到追殺,同時也明白了這群遊牧民族背後的黑暗,變相的用有毒的菸草控制人民,無法脫離也無能為力去改變,只能選擇死亡或是吸食著毒品生活。
大人們將自己的黑暗隱藏起來,不告知孩子們,而孩子們則抱持著對長大的憧憬生活著,努力的學習著長大所需要的技能,完全不對自己的未來抱持著懷疑,遵循著大人的教導生活著。
無知,有時候是一種幸福。
但是,無知也是一種罪惡。
因為無知,所以從不去思考也不去懷疑,到底什麼是對的什麼是錯的也不知道,因為他們只知道這樣子生存下去。
救了キノ的男子最後被這些孩子所殺,他為了不讓這些孩子步入悲慘的後塵而選擇留下來,但卻被這些什麼都不知道的孩子所殺。這些孩子沒有錯,他們只是遵循自己所認為的道理活下來,灰眼的男人也沒有錯,因為他不是本來就在這個部族的人,所以他知道不能讓這些孩子們這樣子生活下去。
這些孩子殺了男人,也扼殺了自己繼續生存下去的機會……
為了報仇,把男人殺了;為了繼承父母在部族生活下去,吸食了菸草。
他們的無知,註定了這個部族的消失……
而我們,是不是也因為無知而扼殺了我們的機會?
說不知道是很簡單的一件事情,因為要“知道”遠比要去“不知道”難得多,我們可以不加思索的說出“我不知道”,可是要說出“知道”卻比說出“不知道”要難上許多。
知識,是需要付出努力的,許許多多的努力累積成知識堆積在我們的大腦,而這些努力,也成了我們的機會,因為我們“知道”。
無知是相對的,而我們常常知道自己無知,卻又不想承認自己的無知,往往因為這樣子,沒有勇氣的結果是我們失去了得知的機會。
承認無知,並不是多難的事情,難的是,如何讓自己成為有勇氣承認自己無知的人。無知,不需要被嘲笑,因為每個人都無知過,最重要的是,能知道自己的無知不妄下定論,虛心求知。
無知的人,往往也是最狂妄的。
第二話 「説得力」—Persuader—
對我來說,這真是這一集中最不感覺到重量的一篇了。
這是キノ依然在師門中的故事,描寫キノ的師父與他在修練的過程,和後來キノ獨立對抗盜賊,以兩方面來對比。キノ一下子就被師父打倒,可是卻也輕輕鬆鬆的打倒盜賊。
一個人在對抗敵人時,需要的都是力量,這力量不管是智力或是武力,都必須強過對方才會有說服力。如果一個人並不具備有說服力,那不管這個人多努力也沒有辦法贏過對方。
就像十二國記〝東之海神,西之滄海〞中,為何六太會覺得斡由的話讓他覺得模糊不清?因為裡面沒有真理,沒有說服力,所以六太不知不覺中就對斡由的話感到疑惑。
其實不管是武力還是智力,只要少了真理,就沒有說服力。
而要說服人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不可以先入為主,不可以自以為是,當你以自己為主時,你已經失去了說服對方的機會,把自己捧的高高的,藉此來說服對方,斡由就是這樣,我想看過十二國記的人應該都看的出這一點,所以他走向了失敗之路。
在這個故事中,キノ雖然輕鬆的打敗了盜賊,但是他卻沒有自己很強的想法。而是對於為什麼這些人這麼弱卻不愛惜生命的當了盜賊?對他來說,他覺得這是不知道愛惜生命的行為。
可是,是盜賊們弱嗎?
就像エルメス說的,〝其實並不是他們特別弱……〞。
為什麼キノ會覺得他們弱?因為キノ知道有比他更強的人在,所以他知道自己不是最強的,因為有人依然可以輕鬆打敗他。每個人都一樣,當我們見識到有人比我們強的時候,我們就會知道,自己的渺小。
第三話 「同じ顔の国」—HACCP—
所謂的生命,是什麼?
我認為,只要是活著的,就是生命。
這個國家,キノ和エルメス造訪的這個國家,雖然每個人都有著相同容貌,但是他們都是生命,都是活著的,都——想要活著。
就算是一樣的外表,也因為個性跟想法的不同而形成了一種特質,所以,在某種意義來說,他們還是不同的,並不因為外表的相同,就表示他們是同一人,他們,依然是以不同的個體活著。
キノ對這個國家不因他們都是同樣長相而存在偏見,畢竟這都是一個一個的生命,也是一個一個不同的人。生命的價值,不會因為長相不一樣或是一樣而有分別。
在這個自然界的生物中,除了人類,我們都很難去分辨清楚所謂的〝長相〞,以我們來看,只要是花色或是外表沒有什麼特別的,我們都覺得是一樣的,像是昆蟲,或是無尾熊……我們看來可能都一樣,因為我們沒有去分辨他們不同的〝心〞。
故事中要攻打這個國家的人也是一樣的,他們因為這個國家的人長相都相同,而將他們視為不該存在的。可是,那只是他們沒有想去分辨罷了。如果想去分辨,就會像キノ一樣,能夠在觀察之中發現領導人的孩子都有著不同的特質一樣。不是不能接受,而是不願意去接受,因為這不符合他們對〝人〞的認知。
諷刺的是,他也有一對雙胞胎女兒,但是他卻能分辨並且——接受,因為他想要並且願意。可是他卻沒有發現,他的女兒也是有著相同的臉,跟這個國家的人一樣。一樣是生命,他卻不願意賦予同樣的價值。
這就好像人類可以毫不在意的殺害人類之外的生物一樣,當一個人殺害人類,往往會被認為這是一個殘忍的人,可是如果是一個虐殺動物或是濫墾濫伐的人卻不會被投以同樣的看法。因為我們已經先入為主的認為人類的生命重於其他生物,當然,並不是說不能奪去其他生物的生命,可是如果不認可這是生命,不尊重這是生命,那不管是奪去什麼生物的生命,都是一個令人感到悲傷的人。
一樣是生命,並不會因為是不同的生物而有著不同的重量,生命的價值是一樣的。認可這是生命,抱以尊重的態度,才是對待生命的真正態度。
而攻打這個國家的人,根本就不認同這些人是〝生命〞。
但是生命是源源不絕的,死可以帶來新生,同樣的,新生也帶來了死亡,生命的逝去雖然會讓人感到悲傷,可是當有新生命誕生時我們也一樣會感到喜悅。
〝生き残ろうとする意志があれば,
そんな簡単に滅びはしませんよ〞
只要我們想要活著,不管如何我們都會堅強的活下去。
第四話 「機械人形の話」—One-way Mission—
キノ和エルメス沒有找到想要拜訪的國家,道是在森林中遇到了一個自稱是機器人的老太太,應老太太邀請而到老太太所謂的〝主人〞家拜訪。
從一開始跟這家人相處,キノ和エルメス就發現到奇怪的地方,但是卻沒有將疑問說出口,不過,其實キノ說不定只是想要享用久違的美食所以保持沉默吧!(笑)
到最後,自稱是機器人的老太太生命終於走到盡頭,而キノ和エルメス也得知事情的真相。一個想要讓國家和平的科學家,無法實現自己的夢想,而自己所訂立的人生目標也因為自己的家人死亡而被破壞了,所以她只好為自己找到一個新目標─成為一個機器人,照顧她的主人而活下去。
感覺有點悲傷。
因為原本的目標失去了,所以只好找一個新的目標,而她所製造出來的機器人也默默的陪著她演出這場主人跟機器人的戲。因為,機器人也需要目標才能夠繼續存在。
到最後,因為キノ不需要機器人,所以機器人們也選擇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因為他們認為自己已不被需要,也就沒有繼續存在的價值了。
我們活著常會為自己訂下一些目標,有的不被認同,有的是被驅使而訂立,常常我們自己也不知道究竟這是不是自己真的想要的?是因為被影響所以想要?是因為被要求所以不得不要?我們常常都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所以也只能這樣子,默默的活下去。
有的時候,我們像故事中的老太太年輕時,有堅定的理想活下去;我們也會像故事中的老太太一樣欺騙自己而活下去;也會像機器人一樣只為了迎合他人而活下去……
不管如何,都是活著。而,只要有活著的意志,我們就能夠繼續生存,老太太自始至終都依靠著自己的意志活下去,而機器人則是仰賴著老太太而活,因為他們認為老太太是需要他們的。
可是,當不被需要時,就不能活下去嗎?
就一些人的眼光來說,我們可能都是不被需要的,可是我們依然活著,因為我們想要活著啊!生命是我們自己的,想要活著或是就這樣逝去都是我們選擇的,因為我們有自己的意志,可惜的是,機器人並沒有自己的意志。
可能是有的吧!但是機器人被創造出來就是為人類做事,所以當不被人類需要時,他們就覺得〝已經沒有必要再繼續存在下去了!〞。
我們跟機器人不同,我們不是為了誰而存在的,我們只為了自己而存在,我們有意志選擇自己的人生跟意義,而不是等待別人給予。
我們沒有One-way Mission。
第五話 「差別を許さない国」—True Blue Sky—
一個〝自認〞美麗的國家。
キノ和エルメス到了這個詭異的國家,一開口就惹人嫌惡,甚至還被群眾攻擊,看的一堆人嘴巴說的很冠冕堂皇的〝我們對人沒有歧視,沒有偏見〞,但是卻毫不在意的對キノ和エルメス口出惡言。
把自己心中的醜惡投射到他人的行為上,卻還自以為自己依然是公正無私的。認為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就是真正的一切,只能說是井底之蛙的言談舉止。
嘴巴上說キノ和エルメス歧視╳╳╳╳╳,但是自己也是歧視著從事入境檢察官的人,只是自己沒有自覺。沒有自覺的人比什麼人都可怕,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情其實是不好的,沒感覺到自己其實正走向錯誤,以為自己的所作所為都是正確的。
這跟無知一樣,都是既愚蠢又狂妄的行為。
不反省自己的一切,只知道以自己的獨斷去判斷他人的行為,自以為是也應該有所限度,毫不留情的謾罵跟譏嘲卻還能自以為清高?真是如同髒亂的國家一般,都生病了,而且病入膏肓無可救藥。
在キノ和エルメス出境之後,從這個國家的外面看過去,是一個包覆住的圓頂建築物,有如一顆蛋一般,包住了這個國家,同時也保護了他們,也隔絕了他們,讓他們可以一直自以為是的生活著。
這個國家的建築形狀讓我想到了rahxephon這動畫中的Tokyo Jupiter,裡面的慕利安一樣被保護住,以為這個世界只剩下東京,他們是僅存的人類,外面的是一片虛無。
只是,rahxephon的主角神名綾人選擇了得知真相而離開,但也面對了自己完全沒有想像的命運,不離開?離開?對他而言都是考驗。如果不是有一個說要讓他知道真相的人要帶他離開,他會離開嗎?我想,他也會像這個國家的人一樣,繼續留在那個被欺騙的世界中,因為沒有人告訴他這些到底是真還是假?
這些國民也是一樣的,沒有人告訴他們,所以他們就這樣的,以為這些就是全部,卻從來沒想過要離開這個地方,因為他們認為這個國家就是最美麗的國家。
是的,的確是個美麗的國家。在他們的心中,這是一個無可取代的美麗國家。他們深深的如此認為。
選擇相信比選擇懷疑來的輕鬆多了。
我們有時也是這樣被矇蔽住了,不知道真相而誇大其詞,變成一個狂妄無知的人,而這個保護的殼是我們給我們自己的。不願意走出那層殼,選擇躲在裡面。一有人想要把殼打破或是勸誘我們走出來時,又像刺蝟一般的用盡全身力氣抵抗。
如果不是自己願意,是走不出那層殼的。要選擇無知,繼續矇蔽自己生存下去或是選擇走出來,看看第一次見到的藍天,都是自己才能選擇的。
但是不是走出來之後看到的藍天就是真正的藍天,因為──每個人看到的藍天都不一樣,所以並沒有真正的藍天這種東西。
第六話 「終わってしまった話」—Ten Years After—
每個人在小時候都會對童話故事有著憧憬吧?希望自己是主角是英雄是等待拯救的公主……
可是,不是每個人都可以成為主角。
イーニッド就是這樣,她從小就憧憬著成為一名海盜,在海上縱橫,可惜的是,遇到了キノ讓她的夢想就此破碎了。於是她開始了另一種生活,充實自己的知識,最終,成為了一個女作家,雖然這不是她一開始的憧憬,但是她也是成為了〝主角〞。
山口美由紀〝おんなのこ季節〞中,有一個短篇就是描述一個女孩想要成為戀愛故事中的女主角,積極的尋找她的男主角,不想淪為一個只出現一些小鏡頭的配角。可是,她所尋找的男主角卻不是她的男主角,而是她認為的〝女配角〞專屬的男主角。
她以為她的故事就這樣結束了,她身為配角的任務也結束了,可是在最後,依然出現了她真正的男主角……
這個故事或許是夢幻了一點,但是如果把這個女孩認為的男主角還有最後真正的男主角跟イーニッド一開始的夢想和最後成為作家來看,不是有著異曲同工之妙的小趣味嗎?
其實就是這樣,當我們想著我們已經不可能實現一個夢想時,或許另一個希望正在我們不知道的地方悄悄的萌芽。
我們的未來,沒有既定的方向,沒有一定的終點,到處都可以行走,每個地方都可能是終點,在漫步之中可能偏離了原本想要行走的方向,但是那也不一定是錯誤的,或許偏離,對你來說是正確的,但是也有可能反而是錯誤的。我們都不知道未來會是如何,與其為自己設想了一個既定的結果,倒不如滿懷希望的東繞繞西晃晃。
繞遠路不一定就是不好的,有的人可以走捷徑馬上到達終點,但是卻失卻了多開拓自己的機會,在繞遠路的過程中,看著不認識的景色,給自己一個休息跟多加學習的機會,也並不是不好的。
イーニッド雖然不知道自己如果成為海盜會是如何,但是她知道,她享受著成為作家的自己。
〝でも,それでも……今の私であって,オレではな。
どこまでも,そうだ。〞
(但是,即使如此……現在的我已經不是過去的我了。
這是不會改變的事實。)
與其一直悔恨著無法達成原本夢想的自己,倒不如好好的接受現在的自己,因為我們活在現在,而不是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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